第112章 無限靠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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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2章 無限靠近
包間裏，服務員上了菜，兩人面對面坐著，江嶼鐸或許是昨晚筵席上享受到了“投餵”的樂趣，因此忙活著剔刺挑骨剝殼。
坐在對面的陸南卿看著他，他有個直覺，下一秒江嶼鐸會將那一盤大龍蝦肉給自己。
果不其然。
“來，嘗嘗看，這裏的海鮮都不賣隔夜的，活的也留不到第二天，很新鮮。”江嶼鐸把盤子遞過去，放在陸南卿面前。
陸南卿看著他，吃了一個龍蝦肉，很緊實，口感味道豐富。
江嶼鐸仍然在忙活，他知道那些也都是自己的。
很奇怪，明明剛剛還是一個大直男，對女性說話直白且沒情商，這會居然這麽照顧人，昨晚能解釋是裝裝樣子給其他人看，但現在並沒有第三人。
他想不通。
“江總，你上回跟楚小姐約會的時候，給對方這麽做過嗎？”陸南卿問他。
“沒啊，上次我們吃的是牛排。”江嶼鐸道。
“不過你是怎麽知道她是我的相親對象的？”江嶼鐸擡頭，疑惑問。
“她說同姜阿姨說了，你倆不合適。”陸南卿道，其實是他聽聲音辨別出來的。
“哦哦。”江嶼鐸了然。
“如果吃的不是牛排，而是跟今天一樣有海鮮呢？”陸南卿問。
“她自己上手啊，又不是沒手。”江嶼鐸又變回直男道。
陸南卿回他：“……我也有手。”
江嶼鐸手中動作一頓，擡頭跟陸南卿直視，安靜了兩秒後，他說：“你跟她不同……你比較需要被照顧。”
陸南卿：？我可是男的，人家還是女孩，你這話……
“她沒有那麽嬌氣啦，你看你陸總，細皮嫩肉的，這手是能幹粗活的嗎？所以安心吃就行了。”江嶼鐸微笑又說。
陸南卿沈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，雖然是沒有江嶼鐸的大，但也不至於“細皮嫩肉”吧，當他一米八的個子白長的嗎。
而且那話……是暗指自己很嬌氣？？包括那會電梯裏說什麽男孩子要註意安全。
“江總，我有必要澄清一下。”陸南卿道。
“第一我是個成年健康男人，所以我有一定防禦力，其次我一點都不嬌氣，你不要把我當弱勢那方來對待。”
他其實想直接說“別把我當女的來對待”，但感覺江嶼鐸也沒那麽“眼拙”的分不清自己的性別。
“嗯嗯嗯，你是成年人，但健康這個有待考量吧，忘了自己從醫院出來不久嗎？低血糖，貧血，胃病，營養不良……”江嶼鐸一一說來。
陸南卿沈默。
“我沒說陸總嬌氣，也沒當你是弱勢群體，我吵架還吵不過你呢，沒人比你更硬漢。”江嶼鐸哄人。
陸南卿：……怎麽有種強行安慰的感覺。
“我只是做我能做的，你就安心被伺候就成，當自己的少爺哈。”江嶼鐸微笑道。
陸南卿看著他，被逗笑了，說：“封建社會早結束了，哪有什麽少爺。”
江嶼鐸心道：可你看著就是那種古代大家族的少爺啊，還是知書達理，能考進士的那種。
這還是第一次跟陸南卿正式單獨的共進晚餐，再加上還是賠罪，江嶼鐸可謂是拿出十足的熱情，白葡萄酒敬上，沒多少度數，陸南卿也多喝了點。
“不是說加班，怎麽忽然不加了。”江嶼鐸跟他閑聊。
“因為事情解決了。”陸南卿說。
“什麽事？”江嶼鐸好奇。
“跟江總建立合作啊。”陸南卿看著他道。
“另外你都請客了，自然時間都得空出來。”
江嶼鐸就這麽看著他，第一次覺得自己面子這麽大，讓工作狂魔陸南卿都主動到點下班了，這個念頭占據腦海，以至於他將第一點都給忽略了。
“其他拉合作的可以讓下屬們去做，剩下一個景點我打算親自調研看看。”陸南卿又道。
“你自己？一個人嗎？”江嶼鐸問，忘記還有周宇的存在了。
陸南卿本想說帶著助理，但是他看著江嶼鐸，忽而沈聲兩秒，說：“嗯，一個人，我開車。”
“打算去哪個景點？”江嶼鐸追問。
“桃花潭，馬上全面竣工，這樣的也更需要宣傳。”陸南卿道。
江嶼鐸於是打開手機地圖搜索，距離市中心有將近二十公裏了，還是沒完全開放，所以他覺得自己“理由”更為充分，擡起頭，面上一派淡定說：
“那深山老林的，突發狀況未知，何況開車當天去當天回肯定時間不夠。”
陸南卿讚同的點點頭，“打算第一天看風景，在民宿住一夜，第二天談合作。”
“什麽時候去？”江嶼鐸問。
“周末吧。”陸南卿回。
“那邊游客估計都沒兩個，萬一信號還不好的，遇到點啥事都找不到人。”江嶼鐸開始醞釀。
“咳嗯，周末，剛好我也沒什麽事……”江嶼鐸切入正題，視線帶點飄忽，極力表現出自己“真沒什麽事，我也不是特別想去，但你要跟我一起那我欣然規往”。
一切發展都在陸南卿預料之中，聽見這話直接眼眸彎彎，然後也裝作沒什麽的收斂笑容回他：“哦，沒什麽事，要一起出游嗎？剛好缺一個開車搭子。”
移開視線的江嶼鐸聞言眉毛一挑，嘴角弧度大大提升，他抿唇控制一會，才正回身看著陸南卿，淡定的說：“嗯，行啊。”
陸南卿輕笑一聲抿了口白葡萄酒，江嶼鐸也端起杯子，他以為借著杯子可以擋住自己的嘴角笑容，但他忘了玻璃透明，一切都被對面的人不動聲色的盡收眼底。
飯局結束，江嶼鐸喝的酒其實比陸南卿多，但他沒有什麽醉意，反而是陸南卿上臉了，臉頰薄紅。
江嶼鐸就這麽看著，舉得是比櫻花再添一點艷麗，成為桃花灼灼。
頂樓有觀景露臺，兩人並沒有急著回去，一起過去看看夜景，散散酒氣，順帶隨便聊聊什麽。
欄桿邊，陸南卿微微彎腰，手臂支撐著全身的重量，雙手交叉，這一幕似曾相識，前不久才在另一家餐廳裏發生過，只是那時還有其他人其他事，而今晚就只有他跟江嶼鐸。
二人誰都沒說話，寂靜無聲的享受夜色暖風，陸南卿看著遠方，眼角餘光瞥到跟自己手臂只有十厘米的某人的手，不動聲色的往一旁挪了挪。
不出片刻，那手也跟著挪了。
他又重覆，後者依然追隨。
顯然，江嶼鐸本人都沒意識到自己這個舉動，或許是覺得安靜太久了，他看著遠方，開口問：“陸總的胃還好嗎？有沒有難受。”
“胃沒事。”陸南卿回他。
“但頭有點暈。”陸南卿清醒道。
江嶼鐸側頭，看到的只是對方的側臉，說：“陸總酒量也太淺了，之前的商務酒局都是怎麽應酬的？”
“跟同齡的老板不需要喝太多酒，遇到年齡偏大一些的，有周宇幫我擋一些。”陸南卿回他。
江嶼鐸這瞬間覺得有些難受，陸南卿胃不好，本來就不能多碰酒，今晚他也就淺淺喝了兩小杯底，可偏偏他是老板，商務上又拒絕不了。
江嶼鐸不知道該說什麽，隱隱有股沖動想讓他說點話，可又抓不住是什麽內容，雙方再次陷入安靜之中。
兩人挨的算挺近，陸南卿直起腰，他側頭，江嶼鐸也跟著側頭，就這麽對視著。
好幾秒過去，陸南卿動了，他的身子向前傾斜，一點點靠近。
江嶼鐸僵在原地，看著越來越近的陸南卿放大的俊顏，屏住呼吸，心道：是又要對我吹氣嗎？我要後退嗎？好近……
心中一邊想著，但實際上他的腳步跟上次一樣半分都沒動，甚至眼神也是直盯著，他感受到陸南卿擡手抓住了他的手臂。
異樣的、神奇的、體溫微熱、觸感清晰……
這像是一場漫長的煎熬，又像一種隱秘的期待，江嶼鐸在糾結中徘徊，在徘徊中渴望，心跳開始加速，血液開始沸騰，那種臊熱之感又要蔓延到他的臉上了。
當彼此距離只有一個拳頭那個近時，透過金絲框眼鏡，他甚至能看到陸南卿根根分明的睫毛，皮膚的細膩，瞳孔中倒映著呆呆的自己。
忽而，陸南卿停住了，然後他伸手，江嶼鐸感覺到自己頭發被撥動一下。
像是誘敵深入的狐貍，看著即將到手的獵物卻立馬抽離，不帶任何拖泥帶水，陸南卿看向自己的手邊，江嶼鐸視線也追隨去。
那是一片不知名的小樹葉。
原來只是幫他拿掉葉子啊……江嶼鐸這麽心想著，無端心裏浮出一股失落感。
他在失落什麽？或者他期盼的又是什麽？江嶼鐸想不清道不明，只能繼續看著陸南卿。
“頭有點暈，不介意我靠一下吧。”陸南卿說道。
這是一個詢問的語氣，可陸南卿卻在說完後直接歪頭靠在了江嶼鐸的肩膀上，不等對方回答。
因為他知道那回答是什麽，也只會是什麽。
方才他抓著江嶼鐸的手，手臂肌肉繃緊如堅硬的鋼鐵，此時亦然，渾身僵直挺立，呼吸都亂了，頸動脈的脈搏聲是如此有力且快速。
“砰、砰、砰。”
陸南卿在心中數著，緩緩閉上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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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間裏，服務員上了菜，兩人面對面坐著，江嶼鐸或許是昨晚筵席上享受到了“投餵”的樂趣，因此忙活著剔刺挑骨剝殼。
坐在對面的陸南卿看著他，他有個直覺，下一秒江嶼鐸會將那一盤大龍蝦肉給自己。
果不其然。
“來，嘗嘗看，這裏的海鮮都不賣隔夜的，活的也留不到第二天，很新鮮。”江嶼鐸把盤子遞過去，放在陸南卿面前。
陸南卿看著他，吃了一個龍蝦肉，很緊實，口感味道豐富。
江嶼鐸仍然在忙活，他知道那些也都是自己的。
很奇怪，明明剛剛還是一個大直男，對女性說話直白且沒情商，這會居然這麽照顧人，昨晚能解釋是裝裝樣子給其他人看，但現在並沒有第三人。
他想不通。
“江總，你上回跟楚小姐約會的時候，給對方這麽做過嗎？”陸南卿問他。
“沒啊，上次我們吃的是牛排。”江嶼鐸道。
“不過你是怎麽知道她是我的相親對象的？”江嶼鐸擡頭，疑惑問。
“她說同姜阿姨說了，你倆不合適。”陸南卿道，其實是他聽聲音辨別出來的。
“哦哦。”江嶼鐸了然。
“如果吃的不是牛排，而是跟今天一樣有海鮮呢？”陸南卿問。
“她自己上手啊，又不是沒手。”江嶼鐸又變回直男道。
陸南卿回他：“……我也有手。”
江嶼鐸手中動作一頓，擡頭跟陸南卿直視，安靜了兩秒後，他說：“你跟她不同……你比較需要被照顧。”
陸南卿：？我可是男的，人家還是女孩，你這話……
“她沒有那麽嬌氣啦，你看你陸總，細皮嫩肉的，這手是能幹粗活的嗎？所以安心吃就行了。”江嶼鐸微笑又說。
陸南卿沈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，雖然是沒有江嶼鐸的大，但也不至於“細皮嫩肉”吧，當他一米八的個子白長的嗎。
而且那話……是暗指自己很嬌氣？？包括那會電梯裏說什麽男孩子要註意安全。
“江總，我有必要澄清一下。”陸南卿道。
“第一我是個成年健康男人，所以我有一定防禦力，其次我一點都不嬌氣，你不要把我當弱勢那方來對待。”
他其實想直接說“別把我當女的來對待”，但感覺江嶼鐸也沒那麽“眼拙”的分不清自己的性別。
“嗯嗯嗯，你是成年人，但健康這個有待考量吧，忘了自己從醫院出來不久嗎？低血糖，貧血，胃病，營養不良……”江嶼鐸一一說來。
陸南卿沈默。
“我沒說陸總嬌氣，也沒當你是弱勢群體，我吵架還吵不過你呢，沒人比你更硬漢。”江嶼鐸哄人。
陸南卿：……怎麽有種強行安慰的感覺。
“我只是做我能做的，你就安心被伺候就成，當自己的少爺哈。”江嶼鐸微笑道。
陸南卿看著他，被逗笑了，說：“封建社會早結束了，哪有什麽少爺。”
江嶼鐸心道：可你看著就是那種古代大家族的少爺啊，還是知書達理，能考進士的那種。
這還是第一次跟陸南卿正式單獨的共進晚餐，再加上還是賠罪，江嶼鐸可謂是拿出十足的熱情，白葡萄酒敬上，沒多少度數，陸南卿也多喝了點。
“不是說加班，怎麽忽然不加了。”江嶼鐸跟他閑聊。
“因為事情解決了。”陸南卿說。
“什麽事？”江嶼鐸好奇。
“跟江總建立合作啊。”陸南卿看著他道。
“另外你都請客了，自然時間都得空出來。”
江嶼鐸就這麽看著他，第一次覺得自己面子這麽大，讓工作狂魔陸南卿都主動到點下班了，這個念頭占據腦海，以至於他將第一點都給忽略了。
“其他拉合作的可以讓下屬們去做，剩下一個景點我打算親自調研看看。”陸南卿又道。
“你自己？一個人嗎？”江嶼鐸問，忘記還有周宇的存在了。
陸南卿本想說帶著助理，但是他看著江嶼鐸，忽而沈聲兩秒，說：“嗯，一個人，我開車。”
“打算去哪個景點？”江嶼鐸追問。
“桃花潭，馬上全面竣工，這樣的也更需要宣傳。”陸南卿道。
江嶼鐸於是打開手機地圖搜索，距離市中心有將近二十公裏了，還是沒完全開放，所以他覺得自己“理由”更為充分，擡起頭，面上一派淡定說：
“那深山老林的，突發狀況未知，何況開車當天去當天回肯定時間不夠。”
陸南卿讚同的點點頭，“打算第一天看風景，在民宿住一夜，第二天談合作。”
“什麽時候去？”江嶼鐸問。
“周末吧。”陸南卿回。
“那邊游客估計都沒兩個，萬一信號還不好的，遇到點啥事都找不到人。”江嶼鐸開始醞釀。
“咳嗯，周末，剛好我也沒什麽事……”江嶼鐸切入正題，視線帶點飄忽，極力表現出自己“真沒什麽事，我也不是特別想去，但你要跟我一起那我欣然規往”。
一切發展都在陸南卿預料之中，聽見這話直接眼眸彎彎，然後也裝作沒什麽的收斂笑容回他：“哦，沒什麽事，要一起出游嗎？剛好缺一個開車搭子。”
移開視線的江嶼鐸聞言眉毛一挑，嘴角弧度大大提升，他抿唇控制一會，才正回身看著陸南卿，淡定的說：“嗯，行啊。”
陸南卿輕笑一聲抿了口白葡萄酒，江嶼鐸也端起杯子，他以為借著杯子可以擋住自己的嘴角笑容，但他忘了玻璃透明，一切都被對面的人不動聲色的盡收眼底。
飯局結束，江嶼鐸喝的酒其實比陸南卿多，但他沒有什麽醉意，反而是陸南卿上臉了，臉頰薄紅。
江嶼鐸就這麽看著，舉得是比櫻花再添一點艷麗，成為桃花灼灼。
頂樓有觀景露臺，兩人並沒有急著回去，一起過去看看夜景，散散酒氣，順帶隨便聊聊什麽。
欄桿邊，陸南卿微微彎腰，手臂支撐著全身的重量，雙手交叉，這一幕似曾相識，前不久才在另一家餐廳裏發生過，只是那時還有其他人其他事，而今晚就只有他跟江嶼鐸。
二人誰都沒說話，寂靜無聲的享受夜色暖風，陸南卿看著遠方，眼角餘光瞥到跟自己手臂只有十厘米的某人的手，不動聲色的往一旁挪了挪。
不出片刻，那手也跟著挪了。
他又重覆，後者依然追隨。
顯然，江嶼鐸本人都沒意識到自己這個舉動，或許是覺得安靜太久了，他看著遠方，開口問：“陸總的胃還好嗎？有沒有難受。”
“胃沒事。”陸南卿回他。
“但頭有點暈。”陸南卿清醒道。
江嶼鐸側頭，看到的只是對方的側臉，說：“陸總酒量也太淺了，之前的商務酒局都是怎麽應酬的？”
“跟同齡的老板不需要喝太多酒，遇到年齡偏大一些的，有周宇幫我擋一些。”陸南卿回他。
江嶼鐸這瞬間覺得有些難受，陸南卿胃不好，本來就不能多碰酒，今晚他也就淺淺喝了兩小杯底，可偏偏他是老板，商務上又拒絕不了。
江嶼鐸不知道該說什麽，隱隱有股沖動想讓他說點話，可又抓不住是什麽內容，雙方再次陷入安靜之中。
兩人挨的算挺近，陸南卿直起腰，他側頭，江嶼鐸也跟著側頭，就這麽對視著。
好幾秒過去，陸南卿動了，他的身子向前傾斜，一點點靠近。
江嶼鐸僵在原地，看著越來越近的陸南卿放大的俊顏，屏住呼吸，心道：是又要對我吹氣嗎？我要後退嗎？好近……
心中一邊想著，但實際上他的腳步跟上次一樣半分都沒動，甚至眼神也是直盯著，他感受到陸南卿擡手抓住了他的手臂。
異樣的、神奇的、體溫微熱、觸感清晰……
這像是一場漫長的煎熬，又像一種隱秘的期待，江嶼鐸在糾結中徘徊，在徘徊中渴望，心跳開始加速，血液開始沸騰，那種臊熱之感又要蔓延到他的臉上了。
當彼此距離只有一個拳頭那個近時，透過金絲框眼鏡，他甚至能看到陸南卿根根分明的睫毛，皮膚的細膩，瞳孔中倒映著呆呆的自己。
忽而，陸南卿停住了，然後他伸手，江嶼鐸感覺到自己頭發被撥動一下。
像是誘敵深入的狐貍，看著即將到手的獵物卻立馬抽離，不帶任何拖泥帶水，陸南卿看向自己的手邊，江嶼鐸視線也追隨去。
那是一片不知名的小樹葉。
原來只是幫他拿掉葉子啊……江嶼鐸這麽心想著，無端心裏浮出一股失落感。
他在失落什麽？或者他期盼的又是什麽？江嶼鐸想不清道不明，只能繼續看著陸南卿。
“頭有點暈，不介意我靠一下吧。”陸南卿說道。
這是一個詢問的語氣，可陸南卿卻在說完後直接歪頭靠在了江嶼鐸的肩膀上，不等對方回答。
因為他知道那回答是什麽，也只會是什麽。
方才他抓著江嶼鐸的手，手臂肌肉繃緊如堅硬的鋼鐵，此時亦然，渾身僵直挺立，呼吸都亂了，頸動脈的脈搏聲是如此有力且快速。
“砰、砰、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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